_清时

尝试进行一些慢速复健……

#双炀 #ooc什么的无视掉吧

“高炀,又在想杨桀吗?”

环臂偎在墙沿发愣的高炀闻声拉回了出窍的万缕思绪。高炀依旧摆出平日里不屑而又充满傲气的架势,碧瞳歪瞪着人凶巴巴地从淡唇中坚定吐出三字:“不可能。”

鸣凤阁的家臣们无一不知高炀如今的状态,有事没事总爱一人呆在大门口,远望河天一线像在期待什么。炀桀的死对他而言怎会不是一个打击?

两兄弟平素除了吵架也没有别的,二人互相嫌弃互相吐槽,旁人看来,高炀和炀桀是天生的冤家,而不是孪生兄弟。他同炀桀一样,曾经也寻欢作乐,而今,炀桀已死,高炀变得心灰意懒心情也格外沉重。

御龙堡大战之时,高炀被派遣去当援兵。虽说一点都不担心自己兄长的安危,但还是要为了文婧来一趟。此地已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了,寂静得如一片坟场,这儿除了死人大概仅剩的活人就只有高炀了。手掌叠在脑后每步都走得小心翼翼,脏兮兮的血怎么能碰到,真是恶心。

晃到大殿,殿门前躺着一具上下两身分开的尸体。高炀的脚步顿了顿,那头白发看起来与自己的无异,不禁让他心头一寒。“嘁,什么时候开始紧张了。”高炀扬唇轻嗤一声又向前走去。

“怎么可能是炀桀嘛,别乱想。”高炀在心中一遍遍告诉自己不是炀桀,他的武功不至于如此。

距离越缩越短,那人的面容越来越清晰。惨白的脸颊显得一双红瞳更加亮眼,被随手扔在一旁的葫芦里没有了血,全倒在了地上。

“炀桀?”高炀的碧瞳泛出水花,他的身体不住颤抖,步履蹒跚挪到尸体旁。“炀桀?不是你对不对?”目光凝在高炀的双目,热泪滚落在胸前的华服,浸湿。高炀缓缓屈膝跪下,冰冷的手掌贴在人脸颊,仰头撕心裂肺地大喊:

“炀桀!”

第二日太阳爬上天空,鸣凤阁的山顶已经堆起了一座小土丘,前面立了一块粗糙的石碑。

爱兄炀桀之墓。

墨语和乌鲁带文婧回来时,身后正是完颜政。本在门墙依着发呆的高炀朝那方向再三确认,是完颜政没错。高炀扬手扭转双头钩镰枪用尽全力往完颜政头顶砍去。

完颜政单膝轻屈斜身向后仰头躲过致命却逃不过镰刃划破脸颊。

“天哪!这么脏的血!”

“他不是炀桀?”

『他当然不是炀桀。』墨语站在一旁无奈地抖臂展开卷轴拿在手中,过了一会儿又抬手收到腰带。

完颜政还没反应过来,自己的血已经溅到了高炀脸上。
“完颜政!我杀了你!”

“锵”。

御龙剑和双头钩镰枪碰在一起,发出清脆而又厚重的声响。

“我就探探他的底子,不行啊!”高炀跟从前一样,用开玩笑的语气对众人耸肩。“再说了,我帮炀桀报仇,不行啊!”

知道高炀功底的人都意识到了,若接招的人不是完颜政,那他早就被高炀劈成两半了。高炀的杀气很重,他们都能感受到,不过没有直说。

“高炀!这是客人,不得无礼!”

闻言的高炀抖腕收起双头钩镰枪背在后腰,不屑地自顾自转身踏上石阶穿过门洞便不见了影。

青板边的嫩草随高炀脚底携的风微微点头,两旁葱郁高树成群扎堆,绿叶沙沙作响似在嘲笑高炀独自一人形单影只。

高炀眼眶中散漫着目光,像炀桀死时的眼神。落入深渊般的无助绝望,黑暗底谷朝高炀伸去一只渴望被拉住的手。高炀奋不顾身纵跃而下,拼命抓那只苍白的手,可直到最终,他也抓不到。炀桀死了,人死不能复生。

“嘭”。

高炀脚尖失力勾到石板沿,身子一歪跌在草地。手肘撞地,使得高炀生疼。“炀桀你个混蛋!……”哭腔染尽山林,泪水滚下眼角滑入泥土。

『难得』

墨语舒开卷轴搭到高炀脸上,一脸冷漠将双臂环抱在胸前有意瞅了几眼躺地的人。高炀举起卷轴看了看,又拿卷纸蹭干脸颊的泪痕,随手丢在草地上。

“你来干嘛。”高炀说话间渗出一丝怨念,斜眼盯着墨语。墨语铺展一张空卷纸在地上,缓身坐了下去。

『安慰你』
“得了吧,我才不要安慰!”
『第一次见你哭』
“这也是最后一次。”

墨语站直身子一手递到高炀面前,一手展开卷轴。

『走吧,家臣要议事』

高炀不吝啬地拉住墨语的手站了起来,走到不远处的小土丘,抽了抽嘴角。

抬起左腕划上了一刀,将血滴在墓碑上。

“人未尽,杯莫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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